Friday, June 15, 2012

同一朵花、與時推移

這張更搶眼!請問是同一朵花?還是不同?如果是同一朵花,它就是根據實體範疇判下的知識判斷;如果是不同的花,它們就是兩朵單一美麗的花,成為審美判斷的對象。

9 comments:

  1. 請問老師,康德英譯本的品質如何呢?
    Kant, Immanuel. Critick of Pure Reason. Second edition with notes and explanation of Terms. Translated by Francis Haywood. London: William Pickering, 1848.
    Kant, Immanuel. Critique of Pure Reason. Translated by John Miller Dow Meiklejohn. London: Henry G. Bohn, 1855. Revised and expanded translation based on Meiklejohn, edited by Vasilis Politis, London: J. M. Dent, 1993.
    Kant, Immanuel. Critique of Pure Reason. Translated by F. Max (Friedrich Maximilian) Muller. London: Macmillan, 1881. Translated, edited, and with an Introduction, based on the translation by MaxMu¨ ller, by Marcus Weigelt. London: Penguin Group, 2007.
    Kant, Immanuel. Critique of Pure Reason. Translated byNorman Kemp Smith. London: Macmillan, 1929. Second impression with corrections, London: Macmillan, 1933.
    Kant, Immanuel. Critique of Pure Reason: Unified Edition. Translated by Werner S. Pluhar, Introduction by Patricia Kitcher. Indianapolis and Cambridge: Hackett Publishing Co., 1996.
    Kant, Immanuel. Critique of Pure Reason. Translated and edited by Paul Guyer and Allen W. Wood. Cambridge: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, 1998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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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. Adam,

    我沒讀全部英譯,無法全部回答你的問題。

    Smith 本在 20 世紀風行 50 年,是我們當時使用的版本,他的英譯典雅、嚴謹、可靠,但是後來有人評他譯文反應自己的個性多於反應康德,造成英文讀者對康德刻板印象的誤解。

    Pluhar 是德國人,他直譯康德,確實保留了一些康德的詼諧,但是他把表象譯成 presentation 而非 representation 引起批評。雖然有德國學者覺得兩譯皆可,但是美國學者卻告知他的英文不忍卒讀。所幸康德哲學不論怎譯,都難免別扭,所以只要還是像康德哲學即可,不像英文還能忍受。

    Cambridge 版是新譯,現在被學界廣泛運用,但是還在測試中,有人已告知還是喜歡Smith 本。目前我兩本交替用,尚無偏好。只要能得意忘言,回到康德的義理就好。最難在義理,義理通才可能有能力反扣回文字。

    以上請參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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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3. 謝謝李老師的說明。^^
    我閱讀了李老師的「康德養生觀」,與李秋零先生的康德著作全集7比較,發覺李老師所譯非常的「清通明白」,反觀李秋零先生所譯:

    我對您在1796年12月12日送贈送給我<>這本富于教益而又令人愉快的書所表示的感謝,甚至會是在指望一種長壽,這一點,您也許有理由從我在今年1月份的這一回信的日期推斷出來,如果衰老不是本身就已經帶有對一些重要的終結的延遲(procrastinatio)的話;這樣的終結或許就是死亡的終結,死亡對我們來說總是來得太早,而人們有無窮無盡的藉口讓它等待下去。

    以上…

    這段譯文一經與李老師譯文比較,實在高下立判。若僅僅看李秋零譯本,實在「不知所謂」。
    可見,中文的翻譯有很大的空間。只可惜,臺灣沒有學者來全譯康德的著作,只能將就大陸譯本看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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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4. 謝謝你的閲讀與資訊,Adam, 我並不知李先生也譯了本文,因為平常沒有用到康德哲學中譯本。
    我讀這篇文字時備感親切:康德此時已老,描述的是他的生活感受,及對醫學、死亡、生命、養生的意見,十分謙懷中肯,所以我一旁加註時,感覺貼近他的想法。或許因此你讀起來言之成理吧!總之,謝謝你的意見,留在這裡就像一個註解,記錄一些事實,可供未來的知識參考。
    又、哲學問津人少,有人譯為中文已是希有,有機會比對更是甚難,所以不論何處有人翻譯都可參考。我想,最終的判斷力在讀者自己的學習與識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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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5. 李老師好:
    由於網頁的關系無法直接更改,在這將「李秋零譯本」第一段文字訂正並加標題如下:
    論心靈通過純然的決心來控制其病感的力量
    致宮廷顧問胡弗蘭德教授先生的一封回信
    我對您在1796年12月12日贈送給我「論延長人類生命的藝術」這本富于教益而又令人愉快的書所表示的感謝……。

    以上……
    由於中文的敘述裏:我對您在……。
    讀者看到這幾個字,會準備理解這個「您在」之後的「您」所做的「動作」內容為何;可是,李秋零譯本就變成了兩個意思:
    一、贈書
    二、這個日期才回信並表示感謝下,對這個「您」猜測其「心理動作」。以致於接下一句:甚至會是指望一種長壽。

    這句話若「李秋零」譯得不錯的話,應當如下:
    感謝您在1796年12月12日贈送給我「論延長人類生命的藝術」這本富于教益而又令人愉快的書;如此表示感謝,甚至會是在指望一種長壽:這一點,您也許有理由從我在今年1月份的這一回信的日期推斷出來。

    若1月份後面再加個(1798作者74歲,一年前的信)就更明白了。

    李秋零譯本:如果衰老不是本身就已經帶有對一些重要的終結的延遲(procrastinatio)的話;這樣的終結或許就是死亡的終結...。

    此句:「這樣的終結或許就是死亡的終結」。令人不知所云!!

    以上,對第一段的2點「莫明所以」的文字,做個人「何以不解」的解釋。
    甚至,本人在讀康德的「論啟蒙」,用的也是李秋零譯本,堪堪可以看得大概,但是實在「拐彎繞角」!若能到達「目的」也無所謂,可是愈讀愈令人擔憂:讀的是對的嗎?

    假如,西方人以理性的啟蒙受益,造成人文、科學的進展,那麼中華文化在「尋尋覓覓」之下,所災及的「苦難」(清覆滅、文革損)之內喪中,單單只是習得西方「表面表象」而不是「真理所謂的表象」含義,不是嗎?

    以至於,理性與感性,這兩名詞常掛在一般人口裏,連其中的義涵是什麼也不明白,人云亦云,將深層的意涵,做無知的亂解。

    雖然費希特、黑格、謝林、叔本華…等人對康德做「個人解」也無妨,因為康德的著作,在德國人是「本國語」;在西方,有充份的譯本。
    所以,漸漸有人愈來愈能發覺「康德」對「人類學」的實用價值;對思維的「明晰剖斷」;對道德的「永恒」判明;但,這在台灣,卻只有「牟宗三」先生開的「嫩芽」而已:三大批判。

    以至於其他的學說紛呈,而淹沒了「康德」;在台灣,康德甚至是個令人費解的「老頑固」使學者「莫名生厭」。但,事實上,再沒有比康德所啟發的資源更令人「明白易懂」的了。

    感謝李老師的譯文,從中,本人亦得知「漢娜.萼蘭」及其著作,特別向立緒詢問購得五本(如此價值之書籍,在美國應該一本至少800元台幣賣出,但由於奇怪原因,台灣網路書店竟絕版,立緒以五折價售予,全是「新穎」的書……物美價廉不足稱,乃是物超所值)用以閱讀、收藏及贈同愛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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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6. 積非「好像」能成是,其實並不能成「是」。除非清楚討論問題,否則康德「老頑固」説與他的哲學實不相干;令人「莫名生厭」也只是偏見,不足掛懷。康德<雅舍本邏輯學>裡有一段談「偏見」之論也十分中肯,可見「偏見」難免,古今中外皆然。運用理性從事哲學活動,就算是一種消泯偏見的良方吧。<雅舍本邏輯學>,我亦曾譯成中文,尚未整理發表,以後再説。
    萼蘭書譯者蘇友貞是我小姑,她的文字流暢可讀,你好運能買到好價,就賞心悅目讀好書吧!讀到好書是褔氣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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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7. 李老師好:
    若帶著願意「理解」的心,或許就能少「誤解」了。
    老師所說的「雅舍本邏輯學」是否即是康德的「邏輯學講義」呢?
    邏輯學講義(鄧曉芒譯本):

    成見(偏見?)被視為原則的時候是暫時性的判斷。每一成見都是被當作判斷的原則來看的,由成見產生出來的不是成見,而是錯誤的判斷。因此,必須把來自成見的虛妄知識,同它們的泉源,即成見本身相區別。例如,夢的意義本身還不是成見,而是一種來自假定的普遍規則(某物有時應驗,便當作總是應驗,或總認以為真)的錯誤。把夢的意義歸屬於其下的這原則就是一種成見。
    成見有時是真正暫時性的判斷,僅當把成見看成原則或確定的判斷時,才是不合理的。引起這種錯覺的原因在於,由於缺乏必須先於一切判斷的考慮,而錯把主觀的根據當作客觀的根據。因為我們可以接受許多知識,如直接確定的命題,而不去研究它們,亦即對這些知識之真理的條件不作考察;我們也能夠並且可以不作判斷,不加考慮,即不把知識同這種知識所由產生的知識能力(感性或知性)加以比較。如果我們在缺少這種考慮(即使還未進行研究,這樣的考慮也是必要的)的情況下接受判斷,就會出現成見,或由誤認為客觀根據的主觀原因而來的判斷原則。

    以上……

    我的好運,並不僅止於得到一本好的「譯本」,而是接觸、認識到一位思想深邃的「女性」哲學家(政治家),及品讀到一位文質優秀的譯者的作品。而這都來自李老師的網頁,及「安靜」的文章。

    大陸對於漢娜.萼蘭有一位研究的教授名為「王寅麗」(著作卻用王音力之名),其他譯者把心智生命the life of the mind譯為:精神生活;將人的處境the human condition譯為:人的條件。而王寅麗教授雖然重新翻譯為「人的境況」,卻仍在介紹漢娜.萼蘭的書裏用人的條件為名。

    希望用中文讀到既「精確」又流暢的優美譯文,確然是一件奢侈之事。而在諸如李老師與蘇友貞女士臺灣學者及大陸眾譯家之努力,偉大的思想就在默默靜然的書頁裏,得以流佈生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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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找到舊稿,整理這一小段,或許比較好懂些,以下:


      「偏見 (prejudices) 必須與片面的判斷 (provisional judgments) 加以分辨。

      偏見只要被視為原則,就是片面的判斷。每一個偏見都被當成是一個錯誤判斷的原則,何況從偏見並不產生偏見,而是產生錯誤的判斷。因此,必須從根源分辨緣於偏見的錯誤認知,也就是分辨偏見的本身。例如,解釋夢境本身並不是偏見,而是一項錯誤。那是從認定一個有時發生,就總會發生,或總會被當成真的這樣一個普遍原則而來。而這個賴以解釋夢境的原則,就是一個偏見。

      偏見有時是真正的片面判斷,它的錯誤僅在我們把它們當成原則、或當成決定的判斷。這個虛妄的原因要在此一事實中尋,它是源於缺乏在下判斷前必要的反省,而錯把主觀基礎當成客觀基礎之故。因為即使我們能接受某些認知: 例如、接受當下確定的命題,而沒有去檢查它們所以為真的條件,我們還是不能也不宜在沒有反省之下對任何事情下判斷,此即、沒有將一認知與升起此一認知之(感性或知性之)能力作比較。假如我們接受了此一不經反省的判斷,因為即使沒做檢查我們也必須反省,那麼、偏見就會由此升起,或者說、錯把主觀原因當成客觀基礎的判斷原則就會由此升起。」

      康德長期教授邏輯,留下不同學生記錄的稿本,有關偏見這段文在雅舍本第 IX 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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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8. 老師好:

    李秋零譯本:
    必須把成見與暫時性的判斷區別開來。
    成見如果被假定為原理,就是暫時性的判斷。每一個成見都可以被視為錯誤判斷的原則,從成見中產生的不是成見,而是錯誤的判斷。(以下略)

    以上…

    李秋零譯本與鄧譯本及李老師譯文的差異,在這一句「成見如被假定為原理」,其中,多了「假定」兩字。

    主觀基礎與客觀基礎必須同時存在,才能做出符合「真實」的理解!主觀是造成錯誤判斷的原因之一;卻也是「暫時性假定」的思維策略。

    我想,大抵意思是這樣子吧。^^

    從李秋零譯本得知,該邏輯學的編者為:戈特勞布.本亞明.耶舍。應該就是李老師所言的「雅舍本」?

    從李老師的譯文看來,若是康德三大批判(甚至是全集)由李老師所譯,該是何等美好的一件事!(即便是由英譯轉來也能吐露出義理的芬芳;亦如牟先生般鄭重其事,令人如沐春風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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